H部長的paranoia

我說過，我背負了更沉重的命運。
那是一種可怕的力量。沉重得只有上帝才能平靜它。
有多可怕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使用過它的全部。
只要一點點，目標就會被我鎖定，然後、它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但、如果用這種力量來救人、可以洗清罪行的話。
我絕對會使用。

我毅然站了起來；我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平靜。
小靜知道我要做什麼。她是這一群人中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她扯住我的衣服，幾乎是哀求著對我說：「不要、不要去！」

「如果不去的話大家都會死的，那不是我想要的。」

「難道妳不在乎暴露真正身份嗎？」她還是不死心。

「在上帝面前沒有事情可以得到真正的隱瞞。」

我穿過面前的幾個男生。我經過他們的時候他們紛紛拉住我，想說什麼。
這種時候，就算再害怕、男生們還是會拼命保護女生們。

我甩開他們的手、說：「別妨礙我完成任務、這種怪物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

「無限」就在我手掌中伸出來。多就沒碰過「無限」了？好像快四個月了吧。
不知道它有沒有在想念它的主人，我只知道它希望血腥。
吸血鬼的血是它最美味的食物。

刀在手中，我的心似乎也開始被灰暗和血腥侵佔。

看著面前那些不人不鬼的醜陋怪物，我微微一笑：我來陪你們玩了。

血，越多越好。

久違了。

第一刀砍在怪物的身上。它斷開了兩節。我身後後人在驚叫。
這也難怪，面前的雖是變種的吸血鬼，但他們依然有著人類的臉孔和身體。
轉了個刀鋒，另一刀橫劈在第二只怪物的胸部、暗紅色的血就這樣飛濺出來，沾滿了我的上身。
我就如武俠小說中的人物一般熟練得操縱著「無限」，看著怪物被砍得支離破碎，看著血流滿地，看著我身後朋友們蒼白的臉、恐懼地流淚。

我居然還能夠笑著對他們說：「是啊，這就是我。你們覺得了解我，實際上，別說是你們、就連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人。」

但是我必須保護他們。他們純潔的心和血對於這些惡魔來說是上等的食物和治療物。

當最後一個怪物倒下，這片神聖的地方已經被血淹沒。
我並沒有收起刀，而是站在原地一聲不響地欣賞著我的傑作。
緩緩地、我轉過身體去面對朋友們的時候，猛然發現一只倒在附近的怪物跳起來、往那個人揮掌而去。
即使是男生也無法承受這種重力的一擊。他重重壓到其他人身上、手臂上留下了深以見肉的巨大傷口，大家立馬圍上去扶著他。

我瘋了。

我辛苦的忍耐白費了。

我不再是我。而是——「我」。

知道「我」此刻的眼睛轉為紅色，背後那刻印發著可怕的熱量。
無窮的力量從「無限」湧出來。「我」的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在那怪物想再靠近他們的時候「我」的刀已經讓它失去了雙腿。

不夠。
「我」想慢慢折磨它致死。

再次揮起刀。整體的怪物被砍成一小節一小節的。
被擠出來的眼珠，被「我」拿起來握在手中、捏碎。

所有人已經是恐懼到極點，就連受傷的那個人也是。甚至，只是被「我」看著、他們也會驚慌得後退連連。
不夠。這仍然「我」不夠我洩恨。
「我」怎樣都沒關係，「我」最恨看到另一個我和這些人受傷。
特別是、他。

「我」還想破壞。
可是當一個聲音傳進腦海的時候，「我」冷靜了。

我一時間站不穩，狼狽地往後了兩步，卻跌進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我提起頭看進懷抱的主人那充滿了溫柔的雙眼，在意識模糊之間抓緊他的衣服，幾乎哭出來、哀求似地對他說：

「救救他......拜托......」

「只要是妳的意願，即使是他、我也會去救的。」
這是我閉上眼睛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待續？>

後記：
寫這種無頭無尾的文章我是在搞啥啊？！一"一（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