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其實這篇文章相當虎頭蛇尾(自毆)而且我剛開始是要寫黑文來著、所以選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題目(遠目)
於是一篇莫名其妙的同人文章從此誕生(被巴)

請大家手下留情,不要打臉……(PIA)



 

最後的夏



那一年夏天是跟他維持那樣關係的最後一個夏天。我知道他有很煩心的事情,因為我也有類似的煩惱。奇妙的是我們各自的工作都不約而同地減輕了,不知道是罪犯們也不得不在炎炎夏日放假,或者周邊的同僚們良心大發補償我們。

其實我們都知道工作的減量對彼此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現象,這或許是上面給我們無形的壓力。我無所謂,反正只是個經常性惹禍的警察,雖然我很喜歡這份工作,但我至少有很好的退路。
他不一樣。東北大出身的官僚在清一色東大校友的警視廳的路並不好走。儘管他從來不說什麼,我也知道自從認識了我他被拖累了很多次。好在的是他本身的能力實在讓人無可挑剔,上層也有特別欣賞他的高官,他總能回到這裡來。
當然面對目前的狀況,我就不能如此樂觀了。

和他在一起是將近一年前的事情。是他先開的口。那個告白很直接了當,根本不給我反駁或拒絕的餘地。可惡,難道真如小堇說我的心事都藏不起來?
有人說先開口的人有主導權,也有人說先開口就是被對方掌握了把柄。這些對我們來而言都是歪理一堆。兩個男人交往,什麼主導權的把柄的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因為那不是能夠維持我們這場戀愛的最佳途徑。從他告白我接受的那一瞬間開始,只有「對彼此的愛戀」是我們最在乎的。
那時,我像個初戀中的男孩一樣比平常更期待看到他的身影。大概我真的有事故體質,課長常說自從我來了灣岸署設立搜查本部的幾率大大提高、經費也慢慢縮緊。每次搜查本部一來,我就在想能不能看到那個一身黑色的人坐在本部部長的位置上不苟言笑地發號司令。明明只要想見的時候打通電話,自己就能安安穩穩坐在官舍裏吃著永遠吃不膩的秋田火鍋;但我還是希望白天也能見到他。

小堇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情。她是個很棒的盟友,雖然敲詐我的時候總讓我心酸好一陣子。不論好事壞事,她都會安靜地聽我說,然後給著我意見,這時她極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維護自己的弟弟。她和後來知道的雪乃以及真下,我們四個組成小小的聯盟,幫我出謀獻策、或者只是單純聽我傾訴。有時候想問他們為何能接受我和他的這種關係,又覺得自己死腦筋不會變通。

他那邊也有很讓我意外的小後臺;誰知道他跟那個冷面課長和警視廳之蛇竟然是朋友!據說後來還加入了那個三號機美女管理官,聽他說她好像是個「同人女」來著——那是什麼啊??雪乃也好像這樣自稱自己,不過她沒有深入解釋。不過他那裏好像不單單是因為我們關係而組成的聯盟,他說他們想一起改革現有的警察制度。那個總是很容易爬上去的輔佐官在知道他無法拆開我們的時候就好心地跟我們談了一次,無論如何都希望我們小心行事別被不必要的人發現。我打心裏感謝輔佐官。

其實我想過自己乾脆離開警界再回去當業務員,這樣對於他的前途的影響會大大減少。我不止一次在行動中透露了這樣的信息,可他總是在我開口前阻止我——

「有你在的警界,才值得我去努力改變」

這是相當傲慢無禮的發言。同時也得到許多人的認同。輔佐官甚至有一次轉彎抹角跟我兜了一圈話來解釋這句傲慢發言的真實性。——「是你喚醒了那個男人心中一直沉睡的熾熱靈魂」,輔佐官用一句讓我聽了都臉紅的話來結束這場會談。

再怎麼小心也有捅破的一天。我在分署不知道,某天輔佐官和冷面課長來搜查本部的時候前者暗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面簡明寫了本店突然給參事官安排了相親的事情。那邊的上層已經發現了,卻沒有一言點破,只是悄悄地用這樣的招數來慢慢分解我們。我馬上撥了電話,毫不猶豫地要求他去相親、就算做個樣子也要露面。很久之後再提起這件事時他說我的想法很瘋狂、也很冷靜正確。

凡是官僚都必定有「海外研修」這個課題,輔佐官和冷面課長都把這個經驗寫在履歷上了,美女管理官的據說也快到了。他們曾不經意說過如果能在海外研修個半年三個月,一邊可以避風頭、另一邊可以增加經驗,等回來后和我這樣的私事就不會對他前途造成影響。事情突然出現了很大的轉機,聽說那天警視廳來了個很意外的大客人,風風火火地走進刑事部辦公室。

沒兩天上層下來命令。刑事部的參事官得到這個誰都想要卻要不到的特殊「海外研修」課題,據說其他官僚看得都眼紅了。那晚他跟我提起這件事,先是告訴我他決定接受這個研修課題,再告訴我時間有點長、至少要六個月。

去吧、我聽到自己這樣開口,輔佐官都說了這是大家都打破了頭都拿不到的機會,要是我也搶著去一趟。當然那是我拿出來表面的理由,暗藏意思他會明白。

他沒說話地看著我。我又繼續說,六個月而已、一眨眼就過了,還是說怕我移情別戀。後面這句我是開玩笑的,可他聽了就蹙眉得很深,一把把我摟過去。知道他不捨得我,我又怎麼捨得他,都說至少六個月、也就是意思時間很可能延長。

我知道的,再怎麼高潔的人都有自私的時候,這點不會怪他。我也知道他怕我闖禍,怕我不聽話受傷,怕我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永遠消失;我胸口和左腰上的傷是他永遠的心結,每次擁抱的時候他都不停來回吻著那兩道傷痕,那裏面包含了多少悔意和愛意只有我知道。

我做了個決定。我在他耳邊悄悄說著這個決定,他聽了緊緊捏住我的肩膀,不可置信地問著我為什麼又要做這種瘋狂而無理的決定。我親吻著他泛白的唇說,因為我也是膽小怕事的。沉默了一陣,我又對他說了些話,他聽了不再疑問。

那天晚上我們發狂似地做愛,他一次又一次、幾乎要把我撕裂、將我吞噬到他的靈魂去;對我的哀求只有用更猛烈的刺入來回應,毫不留情。直到我終于喊不出聲音來,我在他的綿綿細語中沉沉入睡……

第二天他就出發了。走得有些急,據說是跟那天那個闖入警視廳的大客人一起走的。後來才斷斷續續從真下口中知道,他和那個大客人其實是認識的,是那個人跟日本警方這邊提出請他到國外研修的申請。輔佐官知道后還冷笑一聲,沒想到他還留了這麼一手。我到不相信他有去請求別人幫助,他一定是靠自己能力做到的。

我們斷開了所有的聯絡。終于沒多久后小堇發現了這種異象,被她再三逼問下我告訴她真相。小堇幾乎要把手上的杯子砸過來。

你們居然分手?!

啊、是啊。這就是我們之間瘋狂的愛情。我們只想在一起,如果要分開、就完完全全分個徹底。

你們這一年的辛苦努力就為了這種結果!?你不是說愛他的嗎?!

我沒說話。

踏入十一月時我依然用上班來麻醉自己,對突然來訪的人后知后覺。我看著眼前這個米白色西服套裝的女子,忙得無暇管閒事的高速運轉中的腦筋終于在她說出口的名字停頓下來,然後緩緩再轉動。

你們真是莫名其妙的情侶,她丟下一句話、語氣不怎麼好,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分手理由,再不把他要回來我就真的把他搶走了!結果不到十分鐘,我和她坐在署裏的休息室裏。

女子自稱晴嘉。她沒說她的來歷,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參事官的同僚。晴嘉開口說他在那邊很好、表現是近乎完美的,上層和同事都很欣賞他。可晴嘉最後說,她覺得他簡直笨得要死,而且這種笨還是被我傳染的。

你把他折騰夠了吧,晴嘉的語氣中有蔑視和怒氣,我是實在看不下去才背著他跑來日本看看這個害他忍耐那麼久的傢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跟他說我去日本辦事、問他要不要一起來,然後那個死腦筋的笨蛋居然說你不想見他!

我低頭不語。晴嘉見此,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娓娓道——

「那個笨蛋很想你、他常跟我說他想你想得快崩潰了,可你說過沒到時間就回來的話你不會去見他。所以他很想快點結束這個研修、回日本來再跟你表白、再跟你再一起,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走。還說如果為了爬上去就要跟你分開,他寧願放棄做警察。他說什麼你知道嗎?他說,沒有青島俊作的室井慎次,簡直不成人形。」

眼淚洶湧而出。忍了五個月的分量。我不行了。我必須承認、自己想他想得也快死掉了。有官舍的鑰匙也不再去那個空蕩蕩的家,不想在那裏呼吸到殘留下來的他的氣味。說什麼「希望他一心一意去外面」,那只是表面的理由;相愛不能相見、想在一起卻分隔兩地,我害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會發生什麼事情,說害怕移情別戀也好、害怕生死相隔也好,讓自己這般痛苦還不如逼自己忘記。所以我逼他一起做這種自虐心身的事情,全然不顧他的心情;我自私得要死,他卻忍下他那份痛苦來成全我,只為讓我好過。

等我哭到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晴嘉遞給我一塊熟悉的手帕:那是他的隨身物品。她說這是她上次找了個藉口要來的,故意瞞著他把手帕帶來日本,只為了給我。我哀怨地看著她,這不是應該在我流淚時就該給我了嗎?她笑說這是對我的懲罰。

別再分開了、看了人家都難受,女子捏熄香煙。我緊緊抓住手帕用力點了下頭,她讚賞地笑了、說要我放心、她一定把他完完整整得還給我。

一個月后,當我還在署裏埋頭跟報告書打拼時,一抹黑色隨著沉重穩健的腳步出現在刑事課門口。我看到后卻一點都不驚訝,突然想起今天是十二月十三日,我的生日。男人無視圍觀者的反應,伸手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毧毛的小盒子並打開來,裏面閃爍出的銀色亮光看得我目瞪口呆、心驚膽戰,還當場讓其他人僵在了原地。

青島,我們結婚吧。




於是那一年夏天是他跟他維持情侶關係的最後一個夏天,同年的十二月十三日,在青島俊作巡查部長三十七歲生日那天、在室井慎次參事官海外研修回來的當天,他們開始了一段一直到永遠的新關係。




——END——


おまけ


“哇小雷好可愛~~”永遠長不大的綠毛大型犬看著照片呱呱叫。
“是麼,”一向少言的現任警視總監其實心裏覺得自家「老婆」更可愛。
“室井先生、我們也收養一個孩子吧~”眼睛忽閃忽閃。
“我以為你並不喜歡小孩子,”斜眼凝視,提出肯定語氣的反問句。
“呃……如果是小雷這樣的我很喜歡啊~”
“青島,不是每個小孩都可以漂亮得像雷伊這樣,”頓了頓,“別忘了他身上有四國血統。”
“嗚……”青島無語,要能像晴嘉那樣不但是國際刑警組織官僚還找個四國混血兒的有錢男人做丈夫的實在少之又少,“但是但是、我很想看到孩子叫室井先生「爸爸」啦~”
“青島,”室井很耐心地接話,“我認為光是養你這個大小孩就足夠了。”
“啊、室井先生您怎麼這樣說我~!”
“因為本來就是事實。”
“嗚嗚~先生欺負我~~~”
室井悠閒地喝著紅茶,面對青島的垂頭喪氣,他打算晚些才告訴自家「老婆」不收養孩子的真正原因。


——我要把所有的愛,全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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