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某天突然想寫的小短文
我無意挖坑,所以也用不著等後續(苦笑)

文中所用故事背景可以參考《是-ZE-》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那年第一場冬雪結束后的第一天。那時克洛科特正在本家,準備與菲利克斯單獨商量自己的未來去向。大雪后的庭院宛如鋪上一場雪白的棉襖,白得慘淡,白得可怕,不禁讓差點忘記自己身份的克洛科特拉回殘酷的現實。
一切都結束了。兩周前的紛飛大雪中,他的主人離開了這個世界,自己再也沒有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這樣想著的克洛科特,經過走廊時,就好像命運中注定一般,一片慘白中唯一的一點黑色引起他的注意力。
被白雪覆蓋的光禿禿的樹下,那是個不到十歲的男孩,除了淺紫的短頭髮,他的衣服、皮膚、甚至臉上手上纏著的綳帶都融入在一片白色中,像一個孤魂似的,站在那棵枯毀的、快要被砍除的大樹下,纏繞著一種毀滅的氣色。
時間就像過了一千年一樣,兩人都沒有發現對方似的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走廊另一旁有人走過來。那是克洛科特的“兄弟”——修路狄,一頭囂張的橙紅色頭髮束成長長的馬尾,帶著他一貫有一絲奸狡成份的欠揍笑容,開口:“克洛,‘父親’要見你。”
克洛科特再望了男孩一眼,跟著修路狄走進“父親”的房間。

菲利克斯是個很奇特的男人。明明已經年過半百,看起來卻不到四十歲,一頭如絲綢般柔軟的黑色長髮拖到地上,不喜煙不嗜酒,只好茗茶,天下的好茶他無一不嚐過。在克洛科特走進房間的時候,菲利克斯正懶慵地半躺在柔軟的波斯長毛沙發上,手中一杯香嫩的碧螺春,另一手悠閒地逗弄著窩在他小腹上睡覺的小貓。片刻,伸手將杯子輕放于茶几上,菲利克斯撐起身子、順勢打了個哈欠,轉過那張俊秀的臉,目光柔和地落到茶几另一端的人身上。
“身上的傷好了嗎?”低沉還有幾分磁性的中低音對外人一向是必殺。
“……”克洛科特沒有回答,視線則移開了。對大當家不聞不答是天大的不敬,但菲利克斯一向視那些老舊的規矩為透明,況且眼前的人是自己相當珍愛的“孩子”之一、更是放任不管。
“考慮好了嗎?”菲利克斯再次發問。
“是,”被問的人點頭。
“那?”
“……回歸原型,”克洛科特頓了一下才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沒有必要了。”
菲利克斯笑而不語,手背托著下巴、目光飄到窗外,沒幾秒后,不經意開口:“看到他嗎?”
克洛科特隨他視線而去,沒有別人,只有還在樹下站著的小男孩,那個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弱不禁風,卻有一股孤高,讓人不得不折服。
“他需要你、克洛,”菲利克斯收回視線,眼神突然認真起來。
“我以為我只能夠侍候一個主人,”克洛科特面不改色。
菲利克斯一聲低笑:“規定是我訂下來的,我要怎麼修改是我的自由。將你打回原型不是我的打算;經過五年的打磨你依然擁有很強大的治愈能力,浪費了多可惜。”
“既然都為我精打細算了為何還要我做什麼無謂的考慮,”克洛科特覺得他“父親”有時候讓人覺得十分可惡,一股小小的怒氣油然而生,“從開始我就沒有選擇吧。”
“只有你能配合他,”菲利克斯答非所問,避開敏感話題。

從房間出來是十來分鐘后的事情,一出門便看到一對年輕夫婦憂心地站在一旁。菲利克斯跟著出來,用那迷人的聲音說話:“已經準備好了;就是這位克洛科特。”
夫婦一聽、大驚:“他不是那位少小姐的……”
菲利克斯拍拍克洛科特的肩膀,微笑著:“那位少小姐的力量你們有目共睹。貴兒子的比她更上一層,放眼目前整個家族,也只有克洛科特能配得上。”
夫婦倆說不出話來,卻能看到他們認同菲利克斯的話語。目光在克洛科特身上打轉了很久,婦女才顫抖著說:“小兒…就拜托你了。”
“是,我當盡心盡力保護他。”
說罷,他穿過眾人,走進庭院,停在男孩身邊。發現身邊有人,男孩靜靜地轉頭,與單膝跪在他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對。
“…誰?” 男孩的聲音細小地幾乎聽不到。
克洛科特執起他的小手,在他蒼白的右手背上輕柔一吻:“您好、景吾少爺。我是克洛科特,從今天開始我是您的——‘紙人’。”

 

--------------我是無良分隔線--------------

 

真要寫的話,這篇八成不會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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