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部長的paranoia

《伴君》
前言：
怨念了8年的文章！><||| 本文靈感由在下某位好友于4年前提出（那時我剛成為同人女沒多久，不過友人竟然要我寫師真大人的BL文~ 汗）事實上我也不想寫男女文（都寫得沒靈感了）師真大人、對不起啊！！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不負責任，逃）
還有一點就是…… 本人國文造詣實在是……不好，所以請大家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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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站在墓前，靜觀碑上的文字。
    亡妻 - 大覺屋華玉。
    回身時，來接他的人已到。
    戰爭，開始。

    師真其實沒想過和平如此短暫。上一場戰爭結束後的情景，無論快樂、痛苦，歷歷在目，好像是昨天剛剛發生過一樣。
    銀河遠方出現了分裂。龍王龍我雷曾派軍隊鎮壓，卻發現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單單是武力是無法平定天下的，還需要一個頭腦精明的人。
    於是，因為廢除了丞相職位而降格為一般宮卿的師真，在龍我雷的聖旨下，重新成為五丈的大軍師。

    宮中這幾天出現了很多新面孔。為了壯大軍隊陣容，龍王親自主持比武大賽，奪冠的人可以因此而加入將軍們的行列。
    龍王的期待沒有失望。當中有一個在比賽前被眾將軍們看好的人物，在比武大賽中出盡風頭，參賽的人全不是他的對手，一人力戰了將近百人。
    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來嵗，与經驗豐富的老將軍們比起來顯得更是年輕，卻練得一身不輸老將們的功夫，再加上特別的茶色長髮，冷峻的面孔，身上那逼人的氣勢，確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和期待。龍王對他十分滿意。
    “你叫什麼名字？”龍王問眼前跪著的人。
    “凱義，”他簡單得回答了一句。
    之後龍王又問了他一些關於生活等各方面的問題，而實際內容，站在龍王身邊的師真都沒認真聼下去。這次麻煩的事情等到他們倆有機會合作的時候再說吧。

    聽說後來龍王把凱義交給孟起元帥。也不錯，孟起是個很忠於龍王的人，而且也是元老級的人物，由他來訓練新人，絕對不會有人有異議。
    據孟起的報告，凱義不但功夫了得，在天文地理、政治醫學方面都有一定的知識，而他家是開藥鋪的，家中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兄長和妹妹。不過凱義從小對醫學沒有興趣，雖然曾一度和父母閙不愉快，不過到最後在他兄長和妹妹的堅持之下說服父母，由他們兩個挑起繼承家業的重任，才平息了一場家庭革命。
    聽到這裡，師真倒是想起以前的自己來了。
    “基本上來說，我可以教給凱義的只有軍中的一些紀律，在武功上面他完全是沒有問題的，”孟起繼續說，“不知龍王陛下怎樣的看法？”
    “嗯……”雷想了一想，問身邊的師真，“師真，你覺得呢？”
    “既然龍王陛下在比武大賽中說過，誰贏得優勝便是將軍，”師真頓了頓，又說，“預定在幾天後的一場不算大的戰役，不如就讓他帶軍，由孟起元帥作監督，來測試一下他的能力吧。”
    “好，我也有同感，”雷點頭同意，“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孟起吧。”
    “是。”

    這場戰役並不大，儘管其他將軍都不大認同，不過孟起打包票說凱義一定可以做得到，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了。
    身為正軍師的師真不需要親自上場，由副軍師林則嘉去便可以。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原因，不單是因為戰役不大而已。
    直到出征前兩天，師真才和凱義正式見面。二人也沒有太多的交談，便和各人進入了正事。
    “以上是這次戰役的一些要點，而且林會与你們一起，絕對不會有大問題，” 師真為他們解釋，“將軍，這次就當是一個訓練，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請教孟起大人和林大人。”
    “是。”凱義拱手。
    散會後，師真和凱義聊了一會。
    “這是你第一次上戰場，感覺如何？”
    “有些緊張，不過還可以承受。”
    師真低聲一笑，“別緊張，連孟起大人都看好你，你一定可以的。很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以後一定有機會，”凱義回以笑容，說道，“我也很期待和您合作。”
    “彼此彼此。”

    果然是沒有看錯人！這次完完全全在凱義的指揮下，打出了一場很漂亮的戰役，五丈軍在沒有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之下凱旋回歸。
    龍王大喜，為勝利大喜，也為得一大將大喜。據孟起和林則嘉所說，戰役期間，凱義做出了冷靜判斷不輸兩人，策略一針見血，對方毫無招架之力。
    凱義立即被龍王封為大將軍，晚上更為他開了個宴會。
    以前覺得挺有意思的宴會，現在在師真眼中變得有些無趣。趁衆人玩得瘋的時候，他悄然離開了。
    細細品嘗手中的名酒，曾經被稱為品酒專家的師真發覺酒不知不覺變成了無味的飲品。好像從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對他來說酒便好像水一樣，沒有了刺激的味道，沒有了酒釀的芳香，就如人生沒有了意思、沒有了挑戰一樣。
    其實這個國家已經不需要他了，那他還在這裡做什麼？自從自己當上軍師，師真便知道這樣的結局總有一天會來臨。明明知道了結局，自己卻依然踩進這深淵。那時候的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
    “師真軍師，”凱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与寧靜。
    “呵，宴會的主角居然偷溜出來了？”師真換上他平時的痞痞的表情，問道。
    冷凱義安靜了一會，才回答：“我只是覺得裏面太熱鬧、不適合我，才出來走走。您呢？身為軍師也開溜嗎？”
    “啊，在裏面有些無聊，出來一個人喝悶酒還不錯。”說完，飲盡杯中的液體。
    “我也認為宴會無聊。”
    “呵呵，可別讓龍王陛下給聽到了。”
    兩人相視一笑。

    平凡的相遇，平凡的對話，這兩人間的關係是極其平凡的。
    他們從不曾特意聚在一起。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一見面便一定有不少話題可以聊。有時候在走廊上碰面，兩人寒酸一番，上至國家大事，下至雞毛小事，都是他們的話題。
    “師真大人，”凱義拱手行禮，二人在中庭花園不期而遇。照理來說，兩人的身份應該是平等的，不過凱義認為論輩分自己比師真小、論經驗也比他少，因而才作此大禮。在聼過凱義的解釋後，師真也沒有任何意見。
    “這麼巧，”正在看書的師真擡頭。真得很巧。師真和其他人碰面的幾率比起和凱義的差很遠，當然龍王陛下和副軍師林則嘉除外。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師真也沒和其他人、特別是擁有大軍權的人深交。
    “方才龍王陛下和屬下單獨商量下一場戰役的事情，”遠方的分裂看來不小，對方似乎早有計劃，而且還是幾十個部落的聯盟，“如無意外下星期又必須要出征。”
    “是啊，”師真合上書卷，“事實上龍王陛下也找我談過，”那是昨天的事情，“他有意要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嗎？”聽到這消息凱義感到興奮，早就想和鼎鼎大名的大軍師合作了，這次機會難得，能叫他不高興嗎？
“我很期待。”凱義嘴角扯了扯。
“還沒定下來呢，”師真對他的反應只能微微一笑，“計劃也許會改變。”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龍王陛下說到做到。”
師真看了他一眼，放下書卷，問：“將軍似乎對與我共事一事很執著？”
凱義沉默幾秒，答話：“在某些方面來說我很崇拜您。”
“哦？”
崇拜？師真心中苦笑。自己只不過是個被君主牽制的宮卿，進也不得退也無路，名義上是軍師將軍，事實上那只是龍王控制他的手段之一。自己這樣的人，何來崇拜？
“師真大人還記得姜子昌將軍嗎？”
“當然。”
姜子昌，銀河戰國時代與五丈對立之軍 -- 南天的大都督，首屈一指的名將，是當時南天王羅候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其智謀與師真不分上下。北伐時候任總大將，與師真對決。二人曾見面，不過因為當時形勢和局面不允許，未得機會交談。最後為暗殺龍王而死在智國名將飛龍的手下，其陪上性命的必殺之策被衆人破解。
“……我出生於姜子昌將軍故鄉的練國，”凱義看出師真的一點點驚訝，繼續往下說，“姜子昌將軍文武雙全，他一直是我很崇拜的對象，而且也是我們練國的大英雄。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像他那樣的大將軍。可是，他輸給了您、師真大人。”
銀河戰國時代其中一場著名戰役是“六紋海戰役”。它之所以著名有一部分是因為有名的姜子昌將軍敗在五丈軍師大覺屋師真手上。戰役的結果，南天的戰敗情況恐怕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幾千萬的大軍就因為師真的水戰而幾乎全滅。
“我崇拜姜子昌將軍的強，但我更崇拜比他強的人。”
比姜子昌強的人？打敗他的人？自己嗎？
凱義等待著師真接話。
“…… 我並不認為比他強。強的定義和標準在哪裏呢？如果你要說是個人的能力，那你指的是怎樣的能力呢？我只是個文人，而姜子昌是能文能武之人，就這方面來說他勝我一籌。我的勝利是因為大家的支持；姜子昌的失敗也並非他的過錯。就凴我在戰略上贏過他而斷定一個人的強與弱，似乎說不過去。如果真得要比強弱，龍王陛下才是最強的。”
沒有抑揚頓挫的語音、始終帶著那副招牌笑容，師真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那樣子的他，就好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而不是在炫耀自己光輝的過去。
凱義聼完師真的解釋，他扯扯嘴角，說道：“我發現，師真大人和傳聞中不同。”
“是怎樣的傳聞？該不會是說我好色風流浪蕩敗家子一個吧？”說完這句兩人都笑了。不過，那的確是他成為軍師前的真實寫照。
“不是，”凱義忍笑說，“我聽到的是……軍師在指揮軍隊的時候，冷靜、自信、有不禁令人折服的氣勢。”
“原來我評價這麼高。那你發現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講故事的七旬老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人交雜的笑聲回蕩在禦花園中，經過的不知情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次出征決定了由師真擔任軍師，和冷凱義一起。時間定在一個星期後。
出征的前一天，龍王特許了士兵們回家探親，包括軍師和將軍。冷凱義便回家和家人一起度過一天平凡的家庭生活，而師真，當然是留在宮中，和麟一起過。
麟是南天國宰相龍緒的孫女。師真的弟弟英真流落南天時麟一直照顧英真。其間兩人互相傾慕對方，麟還有了英真的孩子。但因為英真的兩國和平論違背了龍王和當時南天王羅候統一銀河的願望，龍王下令誅殺了英真，而羅候也滅了龍緒一族，唯獨留下了龍緒。麟就在那時候逃跑了，得以活命。
在五丈軍攻陷南天的時候，龍緒跟師真提到麟和英真的事情，他拜托師真照顧這個龍族唯一的幸存者。知道麟是自己弟弟喜歡的人、而且還懷有大覺屋的後人，性情中人的師真當然立即派人找到了麟，並接她到宮中。
之後麟生下了孩子，是個男孩，取名英真、與他父親同名。在此不久華玉也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滕真。五人的家庭生活很快樂。可惜好景不長，華玉因患病而過世，而師真有因為重新為軍師而政務繁忙，滕真就由麟來照顧了。同時，麟也留在宮中幫助師真，處理政務、通風報信等等。
今天晚上，師真、麟、英真和滕真很難得的坐在一塊吃晚飯。英真和滕真邊吃邊玩，滿屋子跑，麟奈他們不何，而師真則笑看著小孩子玩耍。
待侍女收拾好桌子，師真說：“這次出征的時間也許會比較久。”
麟點頭：“我了解了。您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在。”
“那就好。”
“兄長……對於龍王陛下派您和將軍出戰的事情……”
師真知道麟想的是什麼。不過命令既然是命令，而且是龍王陛下的命令，那自有他的想法。
“應該不會有事的，”師真安慰麟，“而且，將軍也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待續/

後記：
    拖了N個世紀的文章拿出來寫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