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部長的paranoia

番外三：開始在結束時刻

前言：
1. 上網搜查了一下Hammer的資料，發現這傢伙在漫畫裡面簡直碉堡了（因為是英國人嗎～喂）、好些部份都把Iron Man壓著打，跟電影這只完全不一樣（爆）
2. 如果按照漫畫寫這篇就完全沒戲了...所以還是按照電影系列走好了XD
3. 當然關於他倆的背景和設定都是我想出來的完全沒有官方根據XDDDD
4. 推薦歌曲是Jason Walker的《Echo》。
5. 這已經完全不是當初說好的“最強Alpha vs 最弱Alpha”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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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一般認知Tony Stark和Justin Hammer是事業上的競爭對手和死對頭。鮮為人知的是這兩人早在童年時代便認識了。那是個平靜安詳的暑假，沒有大人的煩惱、沒有商場上的鬥爭，只有兩個小孩子無憂無慮的玩耍，享受夏日溫暖的陽光。

小時候的Justin是個不愛講話的孩子，和好動開朗的Tony完全兩樣，於是就變成Tony老愛欺負Justin、然後很快又會回頭拖著對方去玩，沒有家長看管關心的兩個孩子，彼此是各自最好的同伴。Justin還記得Tony身上總有很好聞的味道，他總會悄悄湊過去呼吸著對方周圍的空氣，雖然一直沒有搞懂為甚麼，但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後來他們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了各自掌管了各自的公司、直到Justin開始瞭解ABO體質這回事，同時知道了自己是個Alpha，回想記憶中鍾愛的氣味、貿然發現Tony是個Omega。他對這個發現莫名高興，Alpha和Omega是完美配對，記憶中他和Tony也是那麼適合對方。

但當Justin再次見到Tony，那個回憶中真實開懷的人已經全變了一個樣，雖然臉上還帶著迷人的笑容，那笑容中早已沒有了溫度，帶著他的社交面具，穿梭在這個虛偽的社會各層中，睡著一個又一個Beta女性卻從不留情，像是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打開他的心房。

Justin找了個機會與Tony見面，就在後者正摟著兩個美女要去開房間。Tony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講話，一點都不打算反駁，直到Justin提到ABO體質的事情，Tony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跳起來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老子不會躺在任何一個Alpha身下、絕不！甚麼標記、甚麼為Alpha懷孕生子、甚麼完美配對、都給我去他媽的！”

是啊。他所認知的Tony怎麼會委身在一個男人身下，他是高傲的帝王，一個可能沒人會瞭解的孤獨個體。即使如此，Justin仍然記得六歲的那個夏天，那個天真的大眼睛男孩的純真笑容，他毫不猶豫地覺得他見過最真實的Tony。

Justin仍然注視著Tony。Tony比他聰明、有天份，Justin拼命在事業上追趕他。只是等到Justin能趕上Tony，對方卻放棄了軍火事業、成為一個超級英雄，走著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道路。Justin不甘心，是Tony牽引著自己前進的，如今他卻被拋棄了、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頂峰、去體會對方當年的孤單。

他想打垮Tony。想將對方徹底打敗後拖到自己面前，告訴對方自己不是當年那個只能跟在他身後奔跑的小孩子，不是只能遠遠看著他默默握拳暗地裡加倍努力的笨小子，不是那個只能看著他陷入泥潭中自己卻甚麼都做不到的得不到注視的男人。

Justin找上了Ivan Vanko。他卻沒發現這個男人隱藏了更多的陰謀。Vanko的目的是向Tony報仇、要把對方殺死。Justin不能看著這事發生，最後關頭他給出提示幫助了Pepper。自己雖然也進去警察局了一天，當然他們不能對他做甚麼，現在掌握美國軍火大權的可是他。

Vanko沒死。風頭過後他再出現在Justin面前，鑒於這個人雖然是個瘋子但確實有顆難得的好頭腦，Justin作了假資料讓他留在自己手下做事。

Justin仍然默默注視著Tony的一舉一動，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一點用途都沒有，Tony不會選擇一個Alpha，或者根本連一個普通伴侶都不會擁有。小時候曾是那麼親密的兩人如今有如路人。

然而世事無絕對。他出席了復仇者的慈善晚會，遠遠看見Tony一個人在吧台坐著。場內隱藏著好幾個對Tony虎視眈眈的Alpha，他們卻沒有上前去。這可是新鮮事，Justin決定自己親自去打探。一靠近對方，他瞪大了雙眼。

Tony身上居然有這麼強烈的Alpha氣味。他還沒有被標記，但顯然已經有人把他圈為己有。回想當年對方說過的那番話，Justin內心被欺騙、妒忌和怒火佔據，毫不猶豫上前打擊著對方。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不熟悉美國隊長或者是他最失敗的事情之一。遠遠凌駕在自己之上的Steve Rogers並不是人們喜愛的美國甜心那樣簡單，他是帶著士兵在二戰出生入死的隊長、可以與外星入侵者對抗的復仇者領袖，也是個會對碰他所有物發出攻擊訊號的Alpha，如果當時不是在慈善會上、如果是在私下時間，Justin百分之四百確定自己死定了。

Justin退出場外直奔公司。他確實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心中那個人，不久的將來Tony會被標記、會成為美國隊長的伴侶、會有一個家庭... 失戀很容易讓人衝動，在公司一個人喝了一整晚的酒，醉得直剩下那麼一丁點神志，Vanko出現在自己眼前。

“我、知道...你、呃...一直看著、我...”Justin口齒不清地調侃眼前這個比他強壯強大的Alpha。對方一點都不否認，大方地聳聳肩，陪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在Justin要求Vanko好好裝扮自己後，他將頭髮剪斷、稍微上些髮膠，穿襯衫西裝不打領帶，整個人看起來跟之前的模樣折然不同。

“呃...”Justin打了個嗝，“你啊...不是、該去找個...Omega嗎...”

“這話送回給你。”

Justin聽了哈哈大笑，後灌下了兩杯。他的Omega...他想要的只有一個，可是永遠不是自己的。

“呵呵...難道你...哈哈、比較喜歡我？哈哈哈！”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挑釁一個喝酒比你強、比你高大比你壯的人。第二天Justin在睡夢中醒過來全身疼痛感腿間黏稠感讓他天旋地轉。操蛋的。他在內心狂罵。

有一次就有兩次、三次...這事變得沒完沒了。Vanko從不用暴力來強迫他，他說不做的話對方只會從身後抱著他。反正他們只算是炮友而已，無聊的時候幹上一發發泄一下。

儘管如此，Justin依舊時時關注著另一邊。他們公開戀人關係時Tony應該已經是美國隊長的人了，一想到這樣Justin的心還是忍不住強烈地抽動著。有好幾次他一個人坐在長沙發一角，托著下巴目無目標遊走在電視上的兩個人，直到有一次Vanko從身後伸出佈滿老繭的大手遮住他眼睛。

“別看。”

較小的手啪一聲抓住了手腕。他在發抖，全身都在發抖。那只手依然緊緊捂住雙眼。過了好一陣子Justin終於停下顫抖，有甚麼破碎的聲音從他喉嚨傳出。

“我知道。我都看見了。忘了他吧。”

那晚Vanko確實將Justin整個人打碎，拿走名為“Tony Stark”的部份，再重新拼起來。Justin徹底忘記了佔據他心頭超過三十年的人。

＊

兩年過去。Justin再也沒有去看關於Tony的事。他光顧著公司、與Vanko一起開發新技術、給美國政府提供軍火。有時候他碰到難題時會想像如果是Tony的話他會如何面對以及解決問題，或者他會參考Tony過去的經驗來提高自己的技術，僅此而已。

Justin揉著太陽穴，最近這幾個月忙碌得睡不好吃不好，整個人都消瘦了，還得來這樣大型的宴會，找了個藉口離開吵鬧的場地往後面的休息室去。模糊看到似乎有另一個人影在足以容納六個人的長沙發另一頭，Justin懶得去看清是誰，一屁股坐在這一頭。

“...Hammer？”

熟悉的聲音讓Justin差點跳起來，眼見Tony正坐在另一頭，背靠著兩三個抱枕，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放在腹部，一副昏昏入睡的樣子。他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左手自然戴著訂婚和結婚戒指，不自然隆起的肚子...

啊。Omega。生育。

“...幾個月了？”Justin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五個多月，”Tony來回撫摸著肚子，“小傢伙老在踹，跟他父親一樣有精神。”

“明明你才是最好動的那個...”見對方立即回頭瞪他，Justin舉起雙手表示無惡意。

再見到他，Justin已沒有了當年那樣的衝動與慾望，雖然兩人之間相隔了很遠一段距離，卻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沒有憂慮的夏日。

“Justin，”Vanko從暗處走出來，依然沒有戴領帶，手中兩杯飲料，往他們這邊來。Justin眼角瞄見Tony整個人繃緊了。Vanko將其中一個杯子交給Justin、站在他身邊，目光隨意在房間內游動。

Tony來來回回打量了他們好一陣子，似乎明瞭了甚麼，張開嘴想說些甚麼又合上。

急促的腳步聲從Tony那邊出來，屏簾被用力扯開、出現的是一身軍裝的Steve Rogers，他蹙眉盯著另外兩人，站到Tony身邊去。Justin不禁坐直了些，感覺Vanko的手按在自己肩上。兩個超強勢的Alpha氣勢相當地捍衛著各自重要的人和領地，空氣中似乎劈裡啪啦閃著肉眼看不見的火花。

“Steve～”Tony帶著點撒嬌的語氣開口打破僵局，手搭上他丈夫的，“Justin Hammer和Ivan Vanko，Hammer工業有名的搭檔，相信你也聽說過的。Steve Rogers，我丈夫，美國隊長，我想你們都認識。”

“幸會，”Rogers露出官方笑容，Vanko也向他點了點頭。

Justin一扯嘴角、起身，“我也該回去了，還有太多人等著跟我簽生意呢。”

“是嘛，那麼慢走。”

他沒走幾步，突然回過頭對Tony說：“很高興再見到你，Anthony。”

另一個人對他抱以輕笑：“我也是，Justin。”


他帶著好心情與Vanko離開。

或者下一次他可以去探望探望Tony和他的孩子，Justin這麼想。


－番外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