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部長的paranoia

番外四：只要我們在一起

1. 這是阿雅點播的“準備要有小孩，打算怎麼布置小孩房間、玩具、衣服等等日常生活的片段”，以及“小孩命名，教父教母應該是誰”。
2. 可總覺得寫得不夠...
3. 生孩子那裡我盡力了。
4. 關於孩子的名字，跟RDJ的姊姊一點關係都沒有！XD 認真一點看我想大家都看得出梗來。
5. 這篇並不是全文完結篇（喂妳）
6. 世界大同是我愛好，狗血言情是我長處，咬我～
7. 男性生子注意（居然現在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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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期進入八個月後Tony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情感變化起伏波動太大，就連試著做些簡單的工作也不能令他冷靜下來，老是擔心孩子不能安全生下來、怕自己不能做個好父親，這樣那樣的。他不會發怒，只會情緒低落，有時候還會回憶起過去不高興的事情，傷感甚麼的毫無掩飾地表露在臉上，他丈夫剛好不在的話其他人會一哄而上想盡辦法開導他，Steve在的話這個偉大工作自然不是他們插手的了。

大概是身體負荷大了，Tony的睡眠時間比往常要多得多，除了正常的六小時睡眠，每個下午還得午休一會。後來Steve發現Tony特別鍾愛客廳的轉角沙發，總是墊兩三個靠墊一沾邊就睡著了。這時JARVIS的聲音會輕輕響起，當時有留在大樓的人都會特別勤快來到客廳圍在Tony身邊，畢竟期待寶寶出生的人並不只有快要當爸爸的人。

Pepper走進客廳時她老闆正窩在他丈夫懷中，兩人靠著沙發一角，其他復仇者圍在他們周圍有說有笑，一群人對著空中顯示的圖片指手畫腳，激烈又愉快地討論著甚麼；其間講話的多數是其他人，夫夫二人倒是聽的那個、偶爾之間會有親密的舉動、私語。Pepper笑著走近他們，各
給Tony和Steve臉上一親吻，然後加入大家的討論去。

沒有任務、不用上學、不用上班的週日下午，暖暖陽光穿過玻璃灑在大家身上。為了享受驚喜，兩夫夫決定不測試寶寶性別、保持神秘感，是男是女，起甚麼名字，如何佈置房間，購買哪些衣服，一直是大家有空就愛湊熱鬧辯論的話題。

“藍的、紅的，要麼金色也可以，”Tony懶懶地戳了一下眼前的圖，上面是他倆商量了很久的寶寶房設計，其中也有包括大家提出的參考意見。

“金色會不會太顯眼了？我知道那是Iron Man的顏色沒錯，”Steve輕輕一劃、另一張照片覆蓋上來，雙手又回到圓滾滾的肚子上。

“如果是女孩藍色是不是太男生了？咱家已經夠多男人了。嗯真希望是個女的...”

“不是該先生個哥哥好保護妹妹嗎？”

“你那甚麼老舊觀念？瞧瞧Natasha和Pepper。慢著，你還想要幾個？我那一個多月還吐不夠嗎？Steve Stark-Rogers、你別移開視線！”

“Tony...別生氣嘛...多幾個不是很熱鬧麼...你看，我和你都是獨生子，不孤單嗎？”

“嗷！不許用這種狗狗眼神看我！！不准！！你作...嗯Steve...哼嗯嗯...多親幾下嘛...”

夫夫倆才討論沒幾分鐘馬上進入萬年新婚狀態，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地繼續先前的話題。一直到現在Tony和Steve還是沒有辦法定下寶寶的名字，嘛、關心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也從不介意其他人加入討論發表意見，於是這你一個我兩個的名字飛來跑去，寶寶名字候選都列出一個迷你百科全書來了。

除了孩子的名字、房間，還有一個大家特別關心的問題：教父教母。每個復仇者其實都對這頭銜虎視眈眈的！Tony第一次提起這話題時每個人都表露出他們期待的神情，極力表示著自己有能力成為復仇者家族第一個教父／母。Tony和Steve好笑地看著他們，卻一言不發。

其實上面這些話題，兩夫夫都差不多決定好了，不過看著大家這麼熱愛自己將要出生的孩子，他們並不想讓其他人失落，就裝著還沒準備好、讓大家繼續討論交流下去吧。眼前每個人繼續著激烈的辯論，Tony與手邊的小屏幕上對話中。

“目前都沒有問題，”醫生放下報告，“一般懷孕身子啊臉的都明顯長胖，就你沒有，食慾不好的話多喝流質的，你家寶貝可有著超級士兵的血清，得多補充能量。距離預產期還有四個多星期，最近注意點，讓JARVIS保持掃描。”

“我明明就長胖了，”Tony嘟嘴，指尖輕輕戳著腫大的肚子，“這孩子到底要有多大啊...感覺都快被他撐爆了。”

“Tony，超級士兵，血清，”LeBreas白了一眼，“我下線了，記得有甚麼就通知我。”

切斷通訊一轉眼就見Steve正寵溺地凝視著他，兩根手指伸過來捏了捏Tony鼻子，“你啊。還那麼介意自己身材？”

“沒有小肚子的傢伙不許發言，”Tony故作生氣重重拍了Steve結實的腹肌，“下次你來懷孕看看，讓你試試看我多苦惱。”

“我知道啊，疼在我心呢，”美國隊長不知甚麼時候又長了一個碼的身材嚴實包裹著他的孕夫。

“你喔，”Tony笑了出來，“越來越貧嘴了。哎。”

他立即拉過Steve的手放在肚子右側，“在踢了呢。”

Steve感受著肚皮上小小的突起，換個姿勢將耳朵貼在上面、嘗試聆聽獨特的聲音，這是他和Tony的孩子就像已經等不及了一般，向他／她將要降臨的世界打招呼。

“一定會是個很健康快活的孩子，”Steve坐直，與他丈夫十指相扣。

“一定是，”Tony回握。


＊


等Pepper和Bruce進來，Tony早就睡死在工作室的小房間裏。這兩天Dr. Doom不知道打的是甚麼主意，帶著他心愛的機器人來搗亂，平常他只去騷擾Reed Richards，這次卻直接來重重包圍復仇者大樓，最讓大家可恨的是，帶來的居然還是二頭身大小身長六尺的嬰兒模樣的機器人。

“這是我為美國隊長和鋼鐵俠帶來的賀禮，”他還居然振振有辭。

這邊復仇者們看著自家準備暴走的隊長小心翼翼倒退兩步，“有人要遭很大的殃了呢，”那時還在工作室觀看視頻的Tony眉開眼笑。

以防萬一，Steve安排Bruce留在大樓。本來博士抗議著要是出個甚麼事把Hulk叫出來，大樓塌了是小事、傷著Tony和孩子罪不可赦，隊長用他那非常…隊長的專注神情握緊Bruce肩膀：“我們相信你。”

這樣便有了開始那一幕。他和Pepper一起去看看Tony，保證他一切安好。見好友睡得正香，Pepper將被子捵一捵，打算再次離開。

Tony突然睜開雙眼。

“吵到你了嗎？”Pepper彎下腰——他抓著她的袖子。

Tony沒有回答她，眼中卻有甚麼，被子被他一手用力扯開、下身和床單已經溼透了，“SHIT。”

“OH MY GOD，”就算沒生過孩子Pepper也明白那代表甚麼、一時間嚇得臉色發白，Bruce嚷著叫Jarvis趕快連絡醫生邊上前安慰著讓Tony躺回去，他臉上出現的痛苦神情很清楚得告訴Bruce他正在經過陣痛。Jarvis將目前Tony的所有檢測數據投影顯示在四周，他的心跳正在不停攀升。

早在幾周前Bruce、X-men的Beast、Reed以及LeBreas曾對整個過程做出各種模擬，從Tony進入第五個月孕期他們就沒少擔心過，考慮到許多的因素，Tony的年齡、心臟的彈片、反應堆、超級士兵血清等等，他們要操心的實在太多了，雖然Tony一直強調反應堆能控制好彈片、可現在他身體裡面還有個小生命、連他自己都有過那麼一丁點不安。

說是做過模擬了，但實際發生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Bruce讓Pepper握住Tony的手盡可能安慰他，自己則去準備接下來可能會用到的針藥儀器等。雖然夫夫二人決定不事先知道孩子性別，但四位醫生和Jarvis基於安全措施都認真研究過胎兒，為此Beast和Reed還著手製作特別的保溫箱。

Bruce回到床邊時Tony的陣痛已經過去，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如果孩子真的繼承了Steve的血清，那整個分娩過程可能會比普通的要痛苦得多，很可能在沒完全生產出來後Tony就會因為劇烈疼痛昏厥過去。Tony抓住Pepper的手青筋都清晰地顯露出來，女方是盡全力忍著淚安慰床上的人。

“Steve...”他只是很小聲地喊了一聲，在場的另兩人都明白Tony希望Steve在身邊，敏感的Omega這個時候特別需要他們的Alpha的精神支持，但他們也明白現在美國隊長正在外面為保護這個世界、這個家奮力而戰。

“Tony，”Bruce盡量放輕聲音，雖然他自己都緊張得不得了，生怕真的把Hulk給叫出來，“我明白你希望他在身邊，但孩子已經不能再等了。隊長很快會回來。你現在情況穩定，準備好了就開始用力將孩子推出來，明白嗎？”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Tony想擺出苦笑的表情，卻讓Bruce和Pepper都看得心痛。

“每個人第一次都不知道。只要用力就好，想想你很快就能見到孩子，深呼吸，吸氣、呼氣，只要加把勁就可以了。”

Tony點頭的瞬間第二次陣痛也開始了，下體迅速流出鮮血，Pepper倒吸一口氣、轉過頭不敢看、手握得不能再緊了。正好這時Jarvis告知Beast和LeBreas正進入工作間，接著看見兩人衝了進來。Beast毛茸茸的大手按著Tony額頭，湊近說：“隊長正在趕來，很快就到、挺住喔。”

“Potts小姐，Pepper，”LeBreas好不容易掰開Pepper的手指，“來，剩下的交給我們，”說著她扶著已經哭出來的Pepper走出去，復仇者們也全部到達了，他們從未見過Pepper這樣失態過，全都嚇著了。Steve二話不說走進房間，LeBreas則開口：“你們幫我一下將門外的兩個箱子推進來，然後最好退出去，相信我、你們不會想聽到他的慘叫聲。”

醫生們七手八腳讓Tony躺平、Steve緊貼著他，兩人十指相扣，Tony知道他的Alpha在這裡後呼吸也沒有那麼急促了、狂烈的心跳也稍微降低了些，第二次陣痛過去後孩子仍然沒有要出來的跡象，Beast和LeBreas去擺弄門外的箱子，Bruce則繼續觀察著Jarvis的投影。

Tony需要其他事情來分散精神，他問：“Dr. Doom...”

“Fantastic Four正在修理他，我們趕來的時候他故意搗亂，Reed氣炸了、我第一次看見他那樣呢...”想著那個科學宅好好先生和他妻子爆青筋嚷著“Stark出甚麼事的話就閹了你”去狂揍他們的老朋友，Steve竟還笑了出來。

Tony也虛弱地笑了笑，瞇上雙眼，突然強烈的痛楚讓他毫無防備地叫了出來，Steve被他嚇得心跳都好像停了一下。Bruce則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孩子接近了！加油Tony、再用力些！”

“Tony...Tony、親愛的，”如果自己不冷靜的話會更加影響到他，Steve用了他可以想像出最平穩的聲音安撫著他的Omega，“寶貝、寶貝，我在這...我就在這，在你身邊，哪都不去。我們可以做得到，我們一起熬過這個，你不是一個人，我能感受到你，還有我們的孩子，Tony...我愛你。”

他的Omega很好地接受了這番話，用唇語回應了Steve的表白後，臉上神色變得認真賣力，隨著他每次力氣的加重，下體因為裂開不停流出更多的血，從喉嚨喊出來的聲音驚心動魄，臉色像白紙一樣慘白，冷汗不停滴落。Bruce不停引導著Tony深呼吸、一邊注意著顯示的掃描：“快了、快了、再一點點！”

同時Beast和LeBreas也回到他們身邊，三位醫生都驚喜地看見孩子的頭髮，但血真的流太多了，Beast跑出房間對著門外焦慮等待的復仇者們說：“快，去昆式上拿那箱血袋，再把你們能找來的毛巾都拿過來！”話音剛落Bucky、Peter、Clint和Natasha瞬間消失了，Thor則留在Pepper身邊安撫驚魂未定的女士。

太慘痛了。Steve要是知道Tony得經歷這麼痛苦的過程他可能真的會反對懷孕。孩子固然重要，但Tony才是Steve心頭的寶貝，讓他在寂寞的新時代找到嶄新意義的是眼前這個高傲又脆弱的人，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保證Tony不會受丁點傷害，然而就因為自己一次無意顯露出擁有孩子的希望、Tony熬過漫長的九個月後還要經過這樣的分娩過程，Steve內心有如被千刀萬剮。

“啊啊！孩子！出來了！！”Steve被洪亮的啼哭聲和LeBreas的聲音拉回現實，他發誓他從沒見過那個冷峻的女醫生那麼興奮過，Beast帶著溺愛的笑容用毛巾小心翼翼裹著血淋淋的小嬰兒，很迅速跨走到Steve和Tony身邊，“看、這麼小巧可愛的寶貝，你很努力、Tony。”

“...好醜喔，”Tony虛弱地笑了笑，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Steve雙眼發亮地盯住這個皺巴巴小生物，閉著小小的雙眼哇哇大哭，一時間他的眼睛都濕潤了。

“是女孩，”Bruce抹了下額頭，Beast馬上帶她去門外準備好的保溫箱。LeBreas和Bruce趕緊給Tony接上輸血管，女醫生彎下身注視著正在回氣的人：“Tony，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準備好了嗎？”

Tony點點頭。

“怎麼了？”Steve問。

“還有一個喔，”Bruce湊過來，“雙胞胎。放心，這次應該不會那麼辛苦了。”

Steve瞪大雙眼仍然處於震驚中。他看著Tony，又看著醫生們，“你們已經...”

“Tony應該剛才知道的，不過我們幾個、以及Jarvis早就發現了，一直為你們保密來著。”

就如Bruce答應過的，第二個孩子沒花多少時間就順產了、是個男孩，和他的姊姊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嘛剛出生的都差不多樣子），Bruce將孩子放好在另一個保溫箱內，開始一系列的檢查，LeBreas則是做著善後的工作。

Bruce將消息告知給工作室外等待的眾人（Rhodey和Happy都趕來了），“雙胞胎，姊姊和弟弟，這樣看來你們的賭局根本沒有輸贏，倒是兩個名字都可以用上了。”

“管他了，爸爸和孩子都安好就行了，”Clint發表意見，其他人一致點頭。

Tony的呼吸很微弱，但他是半醒著的，除了留在他身旁、Steve不知道自己能夠再做些甚麼了。他伏下身體在Tony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愛語，兩人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過。

“Jarvis，”Tony知道自己完全累得起不來，但他還是很想再看看兩個孩子。

“當然、Sir，”Jarvis將孩子們的投影打在他和Steve上方，“請問名字要按照您和隊長預先決定好的嗎？”

“宣布他們吧，要讓大家都聽到。”

“我的榮幸，”Jarvis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大樓的每個角落，連同終於狂揍了Dr. Doom後姍姍來遲的Fantastic Four和X-men，“姊姊Christina Virginia Stark-Rogers，下午5:26出生，體重6.43磅，身長17.1寸。弟弟Robert James Stark-Rogers，下午5:49出生，體重7.18磅，身長20.5寸。”

“現在根本看不出誰是誰嘛，”Tony寵溺地注視著他們的孩子，Steve湊過來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般溫柔地吻著他，然後他也躺上床去，Tony順勢轉身、頭靠在Steve胸前，兩人的眼睛再沒有從孩子身上離開過。

這是一個新的開始。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未來會如何、包括他們兩人，但Steve和Tony知道，只要他們在彼此身邊，便沒有任何不能跨越的障礙。


－番外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