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部長的paranoia

嵐近似石頭地呆站在那裏，其餘的有幾位神將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如青煙一般消失的那個人的地方，徐徐飄下一根黑色羽毛，漂亮得讓人轉不過神來。
“終于……還是……”臉上極少有表情變化的克洛科特和手塚都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首領終歸是首領，克洛立刻轉身下令：“聽著、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保護嵐。所有人分頭去找跡部，師真、大裳、和我負責貼身保護嵐，大家隨時保持緊密聯係。嵐、等一下到了人間拜托妳先解開我們所有的封印。”
“……是，”嵐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吐出這個字的，眾人擔憂的看著她。手塚問：“兄長，需要我也去麼？”
“不，你留在這裡，秘密通知英二，不要讓消息傳開，”克洛說道，“我們都不在，這就拜托你、英二和忍足了。”
“嗯、交給我們。”
大家立即分頭行動。師真拾起嵐的手、說：“嵐小姐，我們走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嵐無助地提起頭，“事情……是不是走到了那個地步？”
“現在什麼都別問、首要事情是要找到跡部、越快越好，”克洛岔開話題，“我答應妳、我會向妳解釋清楚的。”
“……嗯，”嵐答應得有點猶豫。
大家分散行動後，闇和克雷夫在一起。闇身為年紀最小的神將對此一點都不知曉，但是一陣陣地不安感就是不停地湧進心頭，“克雷夫……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明白當中的緣故，不過照克洛-sama的表情來看，一千年前的事情恐怕已經開始重演了……”

陸思凡很有耐心、很悠閒地坐在虎皮椅上，看著面前面前兩個鏡子，一張映出彥祖和惇，另一張則映出跡部。
“父王的心情很好呢~”凱絲莉恩妖媚地微笑著，坐在椅子的扶手處，依在陸思凡的肩膀上，“這就是父王所說的那個娃娃啊？沒什麼特別嘛~”
“呵呵，當妳當面看到的時候就會明白了，”思凡幾乎是用深情的眼光去看的，“我等了一千年啊……”
“要不要本小姐去接他過來？~”
“不，我親自去。”

彥祖和惇手牽著手，並肩在街上走著，他們什麼話都沒說。
惇不知道如何是好，喜歡修路狄、但又喜歡著彥祖，明明知道他是魔族的王子，心還是要陷進去。為了愛情，她無視了蒼龍的警告，無視了自己身為天界居民的身份和重任。
她終于想起了一些問題：“彥祖，是你父親讓跡部沉睡不起的嗎？”
“……在某种程度上來說是的。”
“某种程度？那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以魔族的純血液對朱雀作‘血的洗禮’，封印他原本的力量並且讓他的黑暗力量增強，讓朱雀真正變成我們魔族的人……”
“你說真正變成？！難道、難道跡部他————”
“妳不知道？跡部景吾的母親是上一任朱雀菊丸夕紀，而他父親是千年前魔界三巨頭之一的跡部紳啊。”
跡部是天界居民和魔族的混血兒！她總是奇怪跡部的髮色和眼睛色異于朱雀一族的原因，原來因為這樣啊。
“惇……有件事情我也想說的，事實上我是魔族和人類的混血兒。”
“你也是混血？！”也許這樣可以理解彥祖善良之心來自于人類的那一半？
“嗯，不過魔族似乎不介意血統的事情，他們都只重視能力強弱。我雖不想成為魔族，但是卻不容得自己被看不起。”
彥祖和惇忽然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彥祖定神發現那是魔族的力量，猛然想起也許“血的洗禮”已經完整了……“惇！”他趕緊說，“我們一起去找找看！”
“嗯！”

‘找到了嗎？’師真和凱義聯係。凱義嘆了口氣，‘沒有。’她向克洛搖搖頭，一行四人繼續尋找，竟無意中經過了嵐的家。
嵐不顧身邊有人，徑直走進了那條林蔭小道。天色開始暗了下來，僅存的落霞照不進那條小道。一時間陣風吹過，樹葉被吹得沙沙響。嵐回想起第一次和跡部的見面，要是那時候她沒有管他，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我們繼續吧，”克洛帶頭往前走。
‘克洛！’修路狄的聲音恰時傳過來，‘我們在這裡發現不尋常的氣息！’
‘哪裏？！’
‘市中心的音樂廳！’
‘知道了！’克洛收回聯絡，“嵐、帶我們去音樂廳！”
“嗯！！”克洛抱起嵐，和師真、大裳一起飛向天空。一上到空中，嵐立刻就發現音樂廳的方向有那個熟悉的黑色結界，“那邊、”她指過去，“有黑色結界的地方就是！”
“黑色結界？！”三人都看不到所謂的結界、嵐這才記起來，但是這一次也許是故意的、強烈的魔族力量從那邊湧過來，就算看不到結界、其他神將都發現了那個地方與它不尋常的力量，似乎在吸引他們一般。
進入結界的時候明顯覺得四周空氣有些稀薄、但並不有阻他們呼吸。一看其他人都到了，克洛剛想邁步向前，就發現兩個身影——
“惇！”修路狄叫出來，剛想走過去卻發現她身邊的男生——彥祖！這還不算，他和惇竟然——拉著手！
感覺到修路狄的眼光，惇立即拉開自己的手。頓時氣氛尷尬緊張，修路狄和彥祖，你瞪我我等你，夾在中間的惇則不知如何是好。比利也很懷疑得看著彥祖，思考著他和惇的關係。
嵐見他們一動不動，她根本等不及、自己就自顧自往前跑。彥祖也顧不上什麼、瞬間移動到嵐面前，說：“別亂跑，這是父王佈下的迷宮結界，即使妳是女巫、走錯了一輩子就出不來了。”
“你知道我是——？！”嵐錯愕，“你到底是誰？”
“唔。妳相信我嗎？相信的話就跟我來，我帶路。”
“你是魔王的兒子，”師真冷言說到，此話一出所有不知情的神將報以愕然的目光看著他和惇，“我們凴什麼相信你？”
彥祖以眼神詢問嵐，只要女巫一個點頭、神將就不會有反對。嵐很認真地看著彥祖：“我相信你，所以請你帶路、我想趕快找到景吾。”
彥祖輕笑了一聲，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她是女巫，但是嵐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從她剛剛找到朱雀開始到現在，本來那個默默無聞優柔寡斷的女孩變成了現在這一位堅強果斷的女巫殿下，連他父王私下都稱讚過她。
“如果結果是殘酷的，妳還要往前嗎？”彥祖試探她。
“……還是要去，”嵐下了決心。
事情恐怕會讓妳再次心碎、女巫，就像黑羽尚的事情一樣，說不定這一次妳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彥祖沒把這一句說出來，他淡淡地說：“跟我來。”
既然嵐決心相信彥祖，十二神將沒有反駁的理由。曾經來過音樂廳的嵐發現每每開門都會連到不同的地方去，彥祖解釋：“妳明白了吧？這裡已經被作為魔界和人間的連接口，因為這個關係造成了空間扭曲，空間與空間之間已經和原來的不一樣，一個不小心會掉進異空間去一輩子出不來。”
“你的父親做出了這個結界？”
“是的，魔界之王•陸思凡就是他。”
嵐想詢問跡部的事情，可是話語卡在喉嚨那裏出不來。當彥祖用力推開了一扇大門，前面的空間竟然是大廳，“到了。”
大家看到跡部背對著他們，穿著那一件他極為喜歡的金黃色外套站在遠處。
“景吾！”嵐越過彥祖跑過去，終于找到了！“景吾、你沒事————”
最後一個字還沒問出來，跡部身邊刮起黑色的旋風，嵐不得不停下來。旋風消失的時候，飄下了幾根黑色羽毛，靜靜地、落在他腳邊。
跡部終于有了動作；他緩緩轉過身來，眼中充滿了千言萬語、卻沒有說出來。看看眾人，再看看嵐，跡部露出從未有過的苦笑，語氣中充滿了苦澀。
“……對不起……嵐……”
“景吾？！”
從他的背後伸展出一對朱雀朱紅色的羽翼，但下一秒、從羽翼的根部開始迅速往上全變成了黑色羽毛。光澤的黑色羽翼合攏下來，包住了整個人。
一模一樣！和一千年前的……一模一樣！
跡部背後的上空，由黑色的空氣聚齊成兩個身影，身影緩緩成形，較小的成為一個女孩，較大的的形成了那個人——陸思凡。
“醒過來吧、我的娃娃，”陸思凡溫柔地下命令。黑色的羽翼頓時張開、散成滿天的黑羽毛，撲面而來的是沉重的黑暗力量，身上、再也不是那一套耀眼的外套，而且長得幾乎拖地的黑色絨毛大衣。
“景……吾……？”嵐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夢中的人……這是夢中的那個朱雀！！！沒有表情、無神的眼睛、深沉，這都是……
“怎樣？對於我的娃娃，女巫殿下滿意麼？”陸思凡從跡部身後伸手、環上他的肩膀，親暱地將臉靠上跡部臉邊，他毫無反抗之意。
“景吾……景吾你怎麼了、景吾？！”嵐被他們那樣曖昧的動作給逼瘋了、大喊出來。師真痛心地從她身後環上雙手，保護、阻止著衝動的嵐。
“吶、景吾，”陸思凡放開跡部，“來表示你對我的效忠吧。”
跡部當著所有人的面，轉過身、單腳跪下，托起魔族之王的右手，在手背上親吻、以表示他對他的效忠。
嵐徹底崩潰。她掙扎著想離開師真的懷抱、可是師真怎可能讓她過去？嵐只能夠無助地往跡部伸出手：“景吾！不要這樣、景吾！”
“呵呵，我們不打擾各位了，”陸思凡環上跡部的腰身，“先走一步了，改天再見~”
“景吾！！”嵐不死心地叫喊著。可是，跡部沒有回望她，就這樣背著她遠去，漸漸消失在她的面前。
“景吾~~~~~~~~~~~~~~~~~！！！”不要走！！蕾依……澪……尚……不要連你都走啊~~~~~~~~~~！！
不要丟下我不管……求求你不要這樣啊……

事情終歸是走到了那一步，一千年前的悲劇已經開始重演——跡部景吾，有著天界居民和魔族血統的神將，再一次變成了黑暗朱雀。
第一次親眼目睹此事的神將全數處於驚愕之中還未醒過來，而二度看到事實的幾位則再度嘗到無助的滋味。
門輕輕地被推開，本來應該在休息的嵐卻出現了，陪著她的惇則在身後。嵐看起來表情平淡，但是紅腫的雙眼掩蓋不了她痛苦的事實。
“克洛-san，”嵐走進來，明顯有很重的鼻音，“請告訴我為什麼。”
克洛在心中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將嵐帶入屋內、讓她坐好，“才緩緩開口，“應該要從什麼地方說起來呢……”他思考片刻，“就從上一代的女巫開始吧……”
“一千年前，我們十二神將也像現在一樣需要一位女巫。於是，‘她’被選中了——天草家的千金小姐，天草瑩。她是位很溫和的女性，不過在有些事情上帶了些固執、堅持、個性。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是女巫的事實，並立刻來到天界接受洗禮。事情很順利，瑩也和我們十二神將很快就混熟了，其中，她和跡部的感情最好。那時候我們都和現在一樣在人間清除不懷好意的魔族，以保持三界的平衡。”
“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跡部突然失蹤了。我們找了他很久，見到他的時候、本想馬上帶他回來天界，結果卻像剛才看到的一樣消失在我們面前。之後跡部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上一代的占星師也找不到他的所在之處。”
“那景吾是……”嵐禁不住插嘴。克洛說：“那時候他可能被帶到魔界去、並且被藏在結界裏面，所以才找不到他。陸思凡能夠做得到。”
“陸思凡？一千年前的魔王也是他？”
“嗯、沒錯，”克洛繼續，“我不清楚陸思凡用了什麼方法，但是我們再一次見到景吾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黑暗的朱雀。”
“‘血的洗禮’，”惇突然說，她想起了彥祖的話，“以魔族的純血液對他作‘血的洗禮’，封印他原本的力量並且讓他的黑暗力量增強，讓朱雀真正變成魔族的人。”
“真正變成？惇是怎麼知道的？？”嵐不解。
“……”惇低頭，“彥祖告訴我的。”一時間沉默蔓延開來，克洛打破沉默，繼續說下去：
“總之，南方守護神的朱雀竟然變成了魔族的一份子，戰鬥變得很殘酷……瑩不相信那個人就是景吾，她想賭上她和景吾之間的感情喚醒她所認為的真正的跡部。也正在那個時候，陸思凡向天界宣戰了，天地大戰開始。”
克洛站了起來，此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滄桑，“那是一場充滿了痛苦、殘酷的戰爭……黑暗的朱雀再沒有掌管再生的能力，景吾的力量中只剩下破壞與毀滅。人間成為戰場，他的火焰燒光了所有土地、所有樹木，就連七座海洋，也幾乎被燒乾了。瑩，為了喚醒景吾跟他單對單戰爭，可是……景吾卻……殺死了瑩……”
“殺死了瑩？！”嵐整個心都跳出來了，“怎麼會這樣……”
“身為女巫的瑩死去，唯一能夠讓迷失的朱雀醒過來的方法也沒有了，天帝立刻給我們命令、要我們徹底打敗跡部。可是，他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除了我、修路狄、凱義、大裳和天空神殿外，其他神將都一一被景吾……殺了……”
嵐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那個對她無限溫柔的跡部，竟然殺死了這麼多人…… 她捂住嘴，強忍著眼淚。克洛不忍再往下說，可是嵐堅持要聽。
“最後……”克洛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水能克火，我用盡了全力、和景吾經過了十天十夜的戰鬥，將他打落在天空宮殿裏面作暫時的封印。天地之戰也就這樣結束了。天帝對景吾做出了裁決，許多人都認為這個裁決太輕了、可是我們卻要感謝天帝的不殺之恩——因為景吾殺死了女巫所以才會被定下重罪，他被封印所有能力、所有記憶，關在這一座天空宮殿最深處的地牢中、永不見天日，任何人都不能夠去見他，長達一千年之久。”
“一千年……他看不到陽光一千年……”嵐喃喃自語。她心目中的跡部是個最適合陽光不過的人，可卻因為犯下了這樣的重罪而遠離了陽光，很慘……嵐不自覺地流下眼淚、靜靜地。
“為什麼……會是景吾？”她開口，“為什麼陸思凡選上了景吾？為什麼變成魔族的人會是他？”
“這也不是偶然的……”這時候、英二開口了，他顯得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妳也知道我們是異父同母的兄弟，我們的母親是上一任朱雀神將的菊丸夕紀，我父親是朱雀一族上任族長，而兄長的父親……”英二慾言又止，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說。
“讓我說吧，”大裳開口了、並向英二點點頭，“景吾的父親是一千年前魔族三巨頭的跡部紳。”
“魔、魔族？！”十二神將中也有不知情的人，他們連同嵐一樣對突然而來的知識顯得不知所措，“那……那他是怎麼成為朱雀神將的？！”
“當時這個問題的確遭到很多爭議，絕大部分是持反對意見的，”大裳回想，“跟其他神將不一樣、可以隨時找其他人替換，四方守護神必定是蒼龍、朱雀、白虎、玄武一族的人，而那時候下一任朱雀的人選其實是英二。當這個名單到了天帝陛下手中的時候，天帝卻問為什麼景吾不是候選人。的確，從能力方面來說那時候景吾已經是整個朱雀一族裏面的最強，可是他的血統卻讓長老們都反對他身為朱雀的資格。天帝後來以景吾能力的原因讓他繼位朱雀的位置，私下很多人都反對，可是沒人敢反抗天帝陛下的命令。”
“天界是個很在意血統的地方，特別是四方守護神的族派；他們視純血為己出，卻視混血為異端。景吾接受了這個位置，要承受的卻是更多的考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小心謹慎，真正能夠幫得了他的那時候大概只有英二了。”
“有一天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景吾單獨跟我談話，他突然說到、覺得自己心中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當時我覺得很好奇、追問了下去，景吾說，他好像覺得還有另外一個自己在他身體裏面，只是那個‘他’從來沒有說話、沒有出現。說完這些，景吾覺得自己好像在說夢話，就再也沒去管這件事情了。回想起來，應該就是指現在的他吧……”
嵐靜靜地端坐著，一下子接收了這麼複雜難懂的事情，她尚未能夠消化。所以，陸思凡選上了跡部原因在於血統的關係……那一次、她在天庭所聽見的那些都跟血統有關……血統，真的那麼重要？
“重視血統的天界嗎……”惇忽得想起彥祖的話：‘魔族不太重視血統；他們重視的是能力’。這一句話讓惇霎時間有這麼一個想法：
“也許，比起天界，魔界更適合跡部吧……”
“惇？！”眾人驚呼！
“魔族重視能力更甚於血統，那樣的地方……跡部也許會更喜歡……有誰會喜歡在一個總是被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地方？”
雖然不喜歡這樣的想法，可是沒有人能夠反駁。她說得有道理啊！
景吾更喜歡魔界……他寧願留在魔界……嵐的思維混亂了。跡部還會回來嗎？不會吧。他討厭天界？也許吧。
嵐抱著頭…………這到底都是誰的錯？…………
克洛知道嵐已經承受不住了，吩咐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嵐，先好好休息，有精神的時候再去思考這些問題，好嗎？”
“嗯，”嵐答應得很爽快。說的也是，也許好好休息一下，思路就會順得多了。
可是，她還是不習慣沒有跡部在身邊的時候。

惇安頓好嵐，走出院子，想起陸思凡和跡部消失後的事情；她決定留在嵐身邊安慰她，彥祖沒有反對，只是說了一句“我等妳”便轉身離去了。看來他還是留在人間了吧……
被看到了……十二神將，嵐，修路狄……都看到自己跟彥祖的感情，知道了他們關係密切的事情了吧……天帝會不會怪罪下來？
上一任的朱雀和前任魔界三巨頭的故事不知不覺出現在她腦中，因為這樣而生下來的孩子承受了多大痛苦，惇現在全部明白。天界和魔界還是不能和平共處？也許她和彥祖根本沒有未來；或許這都是一場夢罷了。
“惇，”修路狄無聲地出現在她身後、讓惇著實得嚇了一跳，沒讓她有時間轉過來，修路狄緊緊抱住惇，哀傷地問著：“惇，妳喜歡我嗎？”
惇驚訝地看著修路狄，同時自己擔心的事情也出現了。面對修路狄和彥祖，她該選擇誰？
面對沒有回答的惇，不甘願等待的修路狄，他選擇了親吻她。
惇默默地接受了這個吻，什麼都不想去想……

嵐睡不着。她起身，從窗口望著月亮，在天界看到的月亮比在人間看到的大好多好多、好像那是不真實的；那個曾經陪她在月亮下聊天的人現在在哪裏？那個總是對她萬般溫柔的人現在怎樣了？那個送她紫水晶手鏈的人現在也有看著這個美麗的月亮嗎？
“………………景吾…………我想見你……”
沒人回應。

<完>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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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就是這樣了、故事進入了高潮部分。好戲(?)終于要上演了。
下一章靠你了、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