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部長的paranoia

筆者語：只要能讓他們happy ever after一切都tmd言情下去也無所謂。

8.

他不太想待在這。不是說Tony不願意做善事、他可是個大慈善家；今晚的慈善會就是他在第一次復仇者戰鬥後開設的。在這方面Tony從來都很慷慨大方。只是，他心思全在那個還沒到場的人身上。

自從學生時代開始，依賴著高科技，作為一個Omega的他也從來不認為也不覺得各種舞會活動煩惱。Tony甚至認為當一個只好女色的花花公子更好隱藏自己；只要挑個beta女性，出門前記得吃幾顆藥，去風流一夜、沒問題。

Tony 那時沒有接觸過Alpha男性。在他自以為沒事時，直到他接管Stark工業後幾年後一次常規舞會中，偶然碰上客人群中一個氣勢相當強大的Alpha。明 明出門前有服下藥物，即使相隔了整個場地Tony都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吸引力；他雙腿發軟，全身顫抖著，只要對方轉過來看一眼，Tony覺得自己就要繳械 投降、甚至想跪在對方面前哀求著將自己佔有。

第 一次與一個Alpha的接觸，在Tony心中是一場噩夢。那時起他知道了自己所處在的危險中，知道他對藥物產生抗藥性，知道了並不是所有Omega都像自 己那樣走運。JARVIS系統中多出了更多這方面的知識和應對方式，Pepper得為自己那不定期的發情期捏造多少理由，Tony得花多少功夫和道具熬過 每次歷時幾天的發情期。

Obie很快就發現了。但他只是個beta，而且他也為隱瞞Tony體質搭救了他很多次。連同Rhodey和Happy，Tony很慶幸自己身邊有值得信任的人。直到Obie將這一切毀於一旦。

與其讓一個外人標記Tony、控制Stark工業，還不如用他的方式將Tony鎖在身邊，保證這顆頭腦這個身體只屬於Stark工業所有。當達到了目的、Tony不再像個傀儡般地將公司引向他想走的道路，Obie起了殺心。

連一個beta都想要佔有利用他，那些遇到過的Alpha又有甚麼區別？Pepper、Rhodey和Happy都為他操心，但卻幫不了他。那時Tony覺得這世界好像真的剩下了他和JARVIS。

Natasha， 這個他至今唯一遇到的女性Alpha。一開始Tony沒有分辨出來，直到他們在摩洛哥遇上Justin Hammer、看著他對Natasha退避三舍，才分辨出她特殊的氣味——已經通過結合擁有配偶的強大Alpha，更加強勢於Tony第一次遇上的、讓人 臣服也令人安心的氣息。

她說，原本傳說中，Omega屬於稀少體質，他們才是最珍貴最受愛戴的人，一個Alpha的存在並不是要去控制他們的Omega，而是保護和愛護命中的配偶；現在這個族群已經開始走向滅亡，人們已經忘記了當初的傳說，隨意處理這些特殊體質的後裔。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Natasha 遵從她自己的意願選擇了一個beta，Tony親眼見過在收容機構中善良體貼的Alpha；這世界總有例外的。在Steve第一次提出約會時，Tony忽 然覺得也許自己早在初次見面那刻開始無意中給了他一個機會。來自四十年代的老古板、老頑固，對愛情觀念的保守和忠誠，或者這正是現代潮流領導者Tony所 需要的。

除 了超級英雄以及不對外公開這兩點，他們與普通的戀人沒有分別。Tony記得第一次約會Steve的手足無措；第三次，參觀老爺車車展他臉上懷念的表情；第 四次，看電影他緊緊握住他的手；第六次，兩人在布魯克林的小街上開懷奔跑著躲避狗仔隊、在Steve曾被揍得很慘烈的那條小巷中初次接吻...

Tony 變得越來越依賴Steve；準時準點Steve會來工作室將他帶去飯廳和其他復仇者共進晚餐；無論熬夜多辛苦早晨七點一定去廚房“逮住”他，呼吸著夾雜在 沐浴露和古龍水之間的特殊氣味... 大家都知道他們的事兒，任何時候都將Steve身邊的位置留給Tony。就連Fury和Hill，在盯著他很長一段時間后，轉回頭不再理會，算是某種程度 上默認了。Coulson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之中，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的美國隊長瘋狂迷Alpha男人，並沒有拿槍威脅Tony離開Steve身邊，反倒 是微笑說了一句“祝福你們”。（當Tony知道Steve在Coulson每張收藏卡上都簽了名並跟他長談過，又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今 晚，除了Thor以外大家都在場，Steve早些時候與Fury有會議，現在差不多該回到大樓換正裝趕來這邊。憑氣味Tony認得出今晚這麼大型的活動中 混有幾個熟悉也不熟悉的Alpha；和Steve交往中的事確實沒有公開、他也沒被標記，但與Steve相處已久後各自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些標誌性的氣 味，而Steve留在Tony身上的有如無形盾牌將不懷好意的人驅趕在外。

“Anthony〜”

好吧，總有例外的、這道理到哪都成立。

Tony 換上那張社交面具。不，他真的不想應付Justin Hammer；上次是個搞垮他的好機會，但Hammer好歹是現最大軍火商，而且Tony重新接手Stark工業、身兼神盾的顧問、比起以前更加忙碌，根 本沒有這個國際時間去理Hammer。殊不知這傢伙居然還在眾目睽睽下把花直接送到Stark大樓。作為一個Alpha他的確弱氣得太多了，但畢竟還是個 Alpha、對Tony依然有一定程度的影響，不能掉以輕心。

不…Hammer一定不敢亂來。他有這種，別說是Steve、搞不好會先被Natasha死無屍首悄聲做掉。

“Tony Tony Tony〜” 一手搭在他肩上，連呼吸都靠得太近了些，Tony想甩開他、沒想到記者們立即圍過來拍照，兩人裝作友好對照相機擺出笑容，“別來無恙？太久沒見到我想你想到發瘋了。”

“是麼不過我一點都不想你，”Tony咬牙切齒，“說起來我們有那麼熟嗎？能否把你的手拿開？要我提醒你復仇者們就在這嗎？”

“喔不不真的不用，”Hammer繼續他那讓人討厭的笑臉，“他們不能對我一個普通好市民在公眾場合作出甚麼。倒是，親愛的，把氣味留在你身上的人在哪？”

Tony擡起頭，目光四處尋找著那個身影。

“聞起來是個很強勢很吸引人的Alpha，”Hammer還誇張地吸了吸鼻子，“哎呀我都腳軟了〜可他人呢？丟下一個沒被標記的Omega上哪去了？”

丟下。

“奇怪啊，都在身上留下痕跡了卻又不標記你，莫名其妙嘛。哪有一個Alpha那麼磨磨蹭蹭的？”

“不、”Tony試圖狡辯，“他只是——”

“你 又想自圓其說了，”Hammer鬆開他、聳聳肩，“看，你都願意讓他在身上留下氣味他卻竟然沒有更多行動，我真佩服他的忍耐力。哪個Alpha不想得到 Stark王國的王子？”Hammer環視四周，表示有其他虎視眈眈的Alpha存在，“唯獨是你鐘情的這個而已。要是我或其他人的話早把你吃乾抹——”

充滿威脅和攻擊性的氣味撲面而來，Hammer識相趕緊退後一步，眼睜睜看著大手環上摟住Tony的腰。

“Justin Hammer先生是嗎？久仰大名，我是Steve Rogers。”美國隊長露出風靡全國的甜心笑容伸出手，Tony卻嗅出那其中包含的佔有、攻擊和妒嫉。

TBC